《街球联盟》波老师的一天

作者:来源:三省网发布时间:2016-05-16 08:02

波神大名传两岸,嘴甜活好耐力赞,身姿婀娜容温婉,万千拥趸心头颤。

(编者按:此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太可能。)

刚上床手机就响,看来又免不了熬夜了。不过这时,我只顾咧着嘴看着手机上梦寐已久的短信,想象着波老师的模样——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面容姣好,活力旺盛,万众瞩目,充满异域风情。

啥玩意儿?三点?训练馆?“开什么国际玩笑?您这是倒时差哪?”我一边回信息一边祈祷,这家伙一定是睡糊涂了。

“你没听错,就是凌晨三点。”回信来得特别快,瞬间打破了我的幻想,“我吃完酸菜牛肉就来。”

我别无选择。

两天前,球队才狠狠地被公牛队教训了一番[译注1],刷新了队史最糟糕的第四节,礼拜天还要在亚特兰大浴血奋战,一般人都会把这个夜晚奉献给虎扑步行街。哦,当然,德里克-威廉姆斯会选择进行“双人双飞”慈善运动。

波老师不是一般人,所以休闲娱乐不重要。对波老师来说,生命重要的只有球,球,和吃。是的,这就是让这个城市重振雄风的人的终极理想。球馆大门微微开着,门缝里卡着一根动物腿骨。推开门,走廊的深处传来了木板与牛皮碰撞的声音,啪,啪,啪,牵引着人前进。跨入第二道门后,我转身把卡着门的骨头踢走。门哐当一声闭上,阻隔了外面传来的最后一缕光线。

黑暗蒙住了我的双眼。

“哈喽?波老师?”我盲目地向四下探寻。

“嘿!”耳边传来低沉的回应,同时,一只巨大的手掌在我的后脑勺上下摸索。我打了个颤,噢,大概是在找我的手。

“克里斯[塔普斯],我是吉姆-卡万。很高兴见到你。”我举火炬一般握着他的巨掌,“你平常训练都不开灯吗?”

“灯光组的人六点才上班,那时才开灯。”

“哎?开关不管用吗?”

长达数秒的寂静。

“讲真?”波老师突然喊了一声,随后咧着大嘴露出阴森的微笑。

“你等着,”我摸索着回到门口,然后沿着墙摸上摸下。咔嗒,灯亮了,整个球馆明亮起来,不远处的前方,站着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巨大的巨人。

他的眼睛露出了孩童般的欣喜:“确定灯光组的人没有意见吧?”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继续训练吧,采访可以再等等。”

波老师高兴坏了,马上舒展筋骨,施展起那充满了诡异宗教色彩的招式:

浅尝辄止:于罚球线不间断轻松出手14球,全中。

百步穿杨:75尺外双手胸前炮弹传球直奔对面墙壁而去,反弹后球势仍然凌厉,只见波少侠双手轻松卸下皮球,嗖地起跳,于75尺开外远程开火。如此反复,21球竟命中19球。

奇技淫巧:大鹏展翅,蜻蜓点水,一系列眼花缭乱的第五六七八套广播体操拼盘,随着脑海中的夜店神曲节奏一起摇摆。

持之以恒: “拉脱维亚式四分场‘拿你命’折返跑”:以“西伯利亚跨马步”为套路,以“底罚底中底罚底底底”为口诀,反复往来奔命。

登峰造极:以篮板顶端为握点,引体向上。

矢志不移:徒手抠起每一片地板,将左侧与右侧地板一对一调换位置,不得有误,有误重来。

左右开弓:同手同脚喜感舞步,跳跃着绕场八圈。

忍辱负重:负电冰箱重往返跑12来回。

弹尽粮绝:单手勉扣,50中29。

如此反复四次,首尾相接,间中波老师狂奔至包袱边,掏出不知名动物大腿骨生啃,随后径直投入训练。

“原来波老师这样补充蛋白质啊。”看着他大快朵颐,我不禁说道。

“不,这是补铁补血用的,”他用血肉淋漓的大嘴说,“蛋白质足够用到中午。”

“午餐也是骨头吗?”

“不,午餐吃三文鱼头。”

今天碰巧是安息日,所以到了早上八点体育馆还是空无一人。大汗淋漓的波老师随意收拾了下包袱,就径直走出门外。

“你就穿这么点儿?”我在气温零下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衣服搁家了。”

“连羊毛衫都没带?”

“公寓太小,养不下羊,鸡倒是有几只。”

不久,眼前出现了两辆车,平淡无奇的白色皮卡拖着一辆棕红色沃尔沃老爷车。皮卡后尾是两个坐在备胎上的哥哥,雅尼斯和马丁斯。三名外宾进行了友好而热烈的交谈,当然是用拉脱维亚语,我在一旁微笑挥手。

“你去前面跟我爹坐,”波老师说,“我坐后边。”

当我向副驾驶的门走去时,突然发现方向盘居然在这一边。

“从那边进,”波老师说着,自己爬上了车。

抱着疑问的我从另一侧上了车,看见了握方向盘的波老师他爹,塔利斯。音响中断断续续地播放着六十年代的老歌。

“你好,我是吉姆,”我伸出手以表示友好。

塔利斯似乎有点疑惑,他望了望坐在后边的儿子,又望了望我。“吉姆?那个吉姆?”

波老师主动与他说明了情况,回过头来对我说:“他还在学英文。”

“啊!愿来是泥。张姆斯!”塔利斯突然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兴奋地大叫,“张姆斯,沃们去刺貂蝉!”

“爸,是兹嗷~早,疵安~餐,早餐。”

“跟张姆斯茨搞三咯!”

塔利斯愉快地松开手刹,挂上一档,全力踩下油门。皮卡蹭地一下开动了,伴着震耳欲聋的噪音,在背后留下恶臭熏天的黑烟。我不由得一直盯着前方看,但塔利斯似乎胸有成竹,随心所欲地操控着这台目测年纪比我还大的破铜烂铁。早已赚得盆满钵满的波老师,本应该站在20岁男性的金字塔顶端,可却每天坐在这么一个破烂玩意儿里透支生命,这是一种什么情怀?

“这车是从拉脱维亚进口的吧?”我忍不住在喧嚣中大喊着问克里斯。

“不,这是我妈亲手组装的。”

跟那台刚从战场上拉下来的皮卡相比,波老师在纽约郊区的公寓的里里外外可都算是上了一个档次。虽然对他们来说尺寸实在有些小,但总体来说还算有些味道。

门开了,一股鱼腥味迎面而来。伴随着嗅觉上的刺激,眼前鸡毛四散。咯咯咯咯,小小公寓,有几只母鸡,争相迎接主人的回归。

“抱歉,有点乱,”波老师把迎宾的家禽赶进杂物间,“我们正准备搬家呢。”

“一家人都要搬过去吗?”

“不,只带鸡。”

匆匆通过走道,面前大概是客厅的样子,只是墙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海报,从古到今,各种NBA传奇人物。海报把整个客厅的墙壁遮盖的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找不到,我稍微有点心疼二老。

“巴朗-戴维斯,”我指了指眼前的一张海报,“他正在准备复出哦。”

“我知道,”波老师神秘地说,“他天天给甜瓜发短信,问啥时候对卡尔德隆动手。”

我隐约看见厨房里有谁在忙着什么。原来是波老师的母亲英格丽达,她手里举着装满三文鱼头的冰桶对着我微笑。

“棒!”波老师言语中透露着激动,“不是鳕鱼。”

我受邀出席了家庭早宴,烟熏三文鱼配葡萄果酱加面包,这种吃法我还是第一次见,按雅尼斯的说法,“谁吃谁知道”。但这也不算什么,毕竟克里斯正左右开弓举着三文鱼头大口地啃。

除去三兄弟用吸管喷射鱼眼的战斗,这可算是我见过最温馨的家庭了。腰缠万贯的人往往与家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在怎么样也不会住在一起,但波家不同。也许不久之后他们就会离开家独自闯荡,但谁不想多享受一下当下的幸福呢。

“对老鹰队的比赛,你怎么看?”趁他吐鱼刺的瞬间,我赶紧问了个问题,“是个不错的机会吧?让全队从失利里走出来,证明一下你们的韧性。”

克里斯一边咀嚼一边回话,饭桌上的人都在激烈探讨,只有我注意到门大力关上的声音。这里还住着第六个人?还是这里哪个人喜欢大冬天开着窗户?不过怎么说,好像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真相揭晓的时刻,我还是震惊了。赤身裸体的萨沙-武贾西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一丝不挂,除了一双拖鞋,一副墨镜,一具头盔,还有头顶上晃荡着尺寸惊人的淡紫色棒状休闲娱乐玩具。他身旁还站着一美艳动人的妹子,她的棕发凌乱地散落着,身上只穿着18号的球衣。

“嗨!”萨沙的语气不含一丝羞耻,“今天该谁洗衣服了?”

* * *

我们提前五个小时抵达位于31街和8大道交口的球馆,已经穿戴整齐的波老师披上一件巨大的套头衫,以躲避疯狂粉丝的围追堵截。不知是计划周密还是只是奇迹,波老师毫发无损地到达了更衣室。包还没放下,他就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现在就洗澡啦?”我问道。

“啊不,”他说,“他们把我的衣柜挪到厕所了。”

“这么捉弄新秀,不太好吧?”我试图表达同情。

“还行吧,”波老师微微一耸肩,“起码比在里面发现一泡翔强点。”

这么一来,好像事情又比较容易接受了。

前往赛前投篮练习的路上,我们发现了愁容满面的主教练德里克-费舍尔,他正在仔细地阅读手上的书。

“教练好!”波老师的招呼让费舍尔猝不及防,他像遭到电击一般把手中的书甩到了对面的墙上。随着一声闷响,书跌落在地上。朴素的封皮被扯开了口子,我骤然发现,封面标题别具一格:《禅中秘术:助你获得生命的大和谐》。

“小波,你……你好吗?”教练的声音略微地颤抖着。

“禅师又给你上课啦?”克里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说时迟,老鱼快,他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完美空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0.4秒内出手,把书一把藏到身后。那矫健的身影,那鬼魅的跑位,那匪夷所思的手速,有那么一瞬,仿佛梦回二零零四。

“那个嘛,这个是传记。维尔特-张伯伦的传记。”

“啊!我能看看嘛!跟我之前读的是不是同一本?”波老师激动地说着。

“啊,那个,估计是的。”

“倒是让我看看啊。”

“还是不太方便啊,我刚才流了不少鼻血,弄得满处都是的。”

“太惨了吧。哎,这位是吉姆,他是个好人。”

“好,”老鱼谨慎地伸出右手,左手仍然在身后紧攥着秘笈,“你好,吉姆。”

“你好。”我勉强地握了握他的手,同时低调地瞄着四周,寻找着消毒手液的踪迹。

“小波啊,今晚的比赛很重要啊,”老鱼背靠着墙,一边用标准地侧滑离开,一边说道,“可要好好舒展舒展筋骨啊。”

“好的,教练!”

偌大的花园球馆静悄悄的,停下脚步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波尔津吉斯像往常一样第一个站上球场,跟随而来的还有一小队球童。赛前的准备工作要比早晨的训练轻松不少,只需在两小时内出手上千次投篮。

波老师尝试了九九八十一种姿势,我不由得也替他打起了节奏:

跟着我

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右脚踢出一记弧线球 睁眼投,闭眼也投 金鸡独立也不错

看着我

双脚踩在球童的背后 嘴里哼着这首流行歌 挥扫帚干扰我,一样被颜射 生化武器又奈何

One Two Three Go… Yeah…

巴掌啪啪响

棒打裤裆 被BB 枪击中了心脏 飞来花盆 飞来钢管 大屏幕上播我的D盘

毒藤蔓

把我迷翻 躺着人事不省七分半 风油精 让我醒来 训练还没完 跪着也要投完篮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数着,1000次出手中命中了912球。

这真是不可思议。对波尔津吉斯的任何质疑,关于他的潜力,他的上限,他的新秀墙,都烟消云散了。在过去九个半小时里,他足足在篮球上花了七个小时。在亲眼目睹他的表现和态度之后,我坚信,只要地球还绕着太阳走,波老师就一定会在联盟里留下他的印记。没错,他的确是拉脱维亚人,强硬、粗暴、巨大的拉脱维亚人,但请记住,联盟即将要笼罩在他的恐怖统治之下。

拖着疲惫的身躯,我们回到了更衣室,有几名球员才刚刚抵达。不难看出,球员在场上什么样,在场下也是一个样。

罗宾-洛佩兹手忙脚乱地喂养鞋盒里的一窝电子宠物;阿隆-阿弗拉罗凶神恶煞地跟镜子里的自己顶牛;何塞-卡尔德隆在第603次回顾《编辑部的故事》;路易斯-阿蒙德森西装革履,在冷敷池和热敷池之间拼命来回奔波;凯尔-奥奎因打扮成了马戏团小丑的模样;兰斯顿-加洛韦大把大把地吃着梅子。在更衣室里观察两分钟,就看到了尼克斯队的整个赛季:一伙临时拼凑的来自天南地北的怪物紧紧地团结在一起。

赛前热身马上就要开始了,球员这才放下手中的忙碌,磨蹭地开始换衣服。不一会儿,集篮球界大拿、尼克斯总裁、更衣室老白于一身的菲尔-杰克逊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一身灰色连体运动服,配上一双嫩粉色球鞋,霎时吸引了每一个人的目光。室内的空气凝结了,气氛犹如原始宗教一般诡异。

“同志们!”杰克逊背着手挺着肚子,颇有一副领袖的样子,“必须牢牢记住,此时,此地,此景,此人,此物,深入彼此,深入自己。最重要的是,世上只有一种掉下来的馅饼,麋鹿迷路误入秘路,硬撼樱干鹿死樱散。”

就在此时,热狗摊的摊主从他身后闪出。

“杰克逊先生,您的墨西哥热狗。”

“谢谢你,衮德灵。”

禅师不加迟疑地一把抓过热狗,嗦了一口表面的两千大卡。

“唔……”他咂吧咂吧嘴,举起两指,带着美食家地口吻点评道,“不要管别人怎么说,这热狗上的起司份量拿捏得刚刚好。”

说完这话,他转头离开了更衣室。

在砍下38分的阿弗拉罗的带领下,尼克斯队以111比97战胜了全队梦游的老鹰队。

波老师正常发挥,13投5中,拿下14分和7个篮板,加上必不可少的一些闪光点——远程火炮,防守本能,超于常人的专注力。在一场屁滚尿流的失利后,这场比赛必须拿下,不只是为了岌岌可危的战绩,更重要的是球队的自信心。尼克斯不能再接受同上赛季一样的沉沦了,至少也要看到一些转机和希望。

记者采访时间过后,我在更衣室外等到了克里斯。他邀请我一同去芝士蛋糕工厂,参加家庭庆功宴,我当然是满口答应。

“我知道他们菜单上的选择不少,但是好像并不是很健康吧?”我们肩并肩地走着。

“噢,我主要在车里啃几根骨头,”克里斯说,“到那儿只吃一勺蛋糕。”

“只取一瓢?”

“嗯,只吃一勺。”

这时,前面传来的音乐充斥了我们的耳朵。我抬头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詹姆斯-多兰衣装格履,背着吉他坐在小马扎上,身旁的地上放着吉他盒,俨然一个在地铁里卖唱的流浪歌手。他旁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身穿着白色6号球衣,脸上摆着夸张的笑容。

“波森!”多兰惊呼,他的声音穿透牙缝,听着像破音的手风琴。“我管他叫波森,怎么样,这个外号是不是很给力?”多兰向小孩炫耀道。

“嗨,多兰先生。”克里斯礼貌地回话。

“叫我吉米吧。”

“好的,吉米。”

“算了,还是叫我老爹吧。”

“好的,老爹。”

“波森,我来给你介绍,这是乔丹。在选秀那天晚上,乔丹就是那个为你流泪的男子。”

阳光男孩克里斯友好地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乔丹。”

已陷入脑残粉状态的小男孩已经失去理智,只能勉强挤出一个词:“嗨!”

“你知道吗?自那以后,我每晚都要看见你才能入睡,”克里斯讲出了心中的秘密。

“真的吗?”孩子用天真稚嫩的声音问,这显得难以置信。

“你的照片就在我家的墙上贴着,我每天朝上面扔飞镖。”

“啊……”

多兰终止了这次交流:“我刚才正给他唱我新写的歌呢,是关于你的,波森。”

“哇,真的吗?我能听听吗?”

“那是当然!”多兰边说边摸索着弦位,“歌名叫《波神伊赛亚,兄弟到永远》。”

“呃,好吧……”

多兰随意扫了几下弦热身,校准了下变调夹,就开始了。

“啥是椐?”克里斯小声地问我。

“萨沙头上那个。”

“噢,懂了。”

“哇,太谢谢了,”克里斯礼貌地鼓掌,“太荣幸了。”

“要是上了草莓,我会请你到现场。”

“一定来。我们要去晚餐了,再次感谢您,多兰先生。”

“叫老爹。”

“……呃,老爹。”

克里斯转过身,掏出裤兜里的马克笔在男孩的球衣上签名。“孩子,你可得学好啊。”男孩兴奋尖叫着跑了。我们也向电梯走去,还没走出两步,多兰又发话了。

“嗨,”他嚷嚷着,一边指着空吉他盒一边说,“赏个脸呗?”

波老师叹了口气,在裤兜了摸索半晌,搜出之前饮料机里退回来的一枚硬币,扔进了盒子里。

“我高兴地说了声,当个儿里个儿当。不胜感激。 ”多兰倾了倾帽子示意。

等电梯的时候,我问了一个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你觉得多兰怎么样?”

波老师沉默了,他在用心地寻找最好的回答。波老师有着年轻人少有的忠心,对家庭,对球队,对老板也是一样。他循规蹈矩,小心地避免出格是言论和行为。这个问题很明显不好回答,波老师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如果我不知道,可能还以为多兰真是他从二院出逃的老爹。

“像是兔子眼前的一盘五花肉吧。”

电梯门开了,克里斯熟练地进门,转身按下大堂的按钮。在门关上之前,我们听到了下一首曲子的开头。

[和弦:《二十年以前》]

走在麦迪逊广场门前的路口

每一双眉毛都紧皱 反复地问尼克斯造了什么孽 只要见到我,那就喷上一口,多兰是囗囗

……

热血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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